用霸王的小女孩儿

爱是你我。

【深呼晰】火锅

现实向非he

ooc预警

感觉这篇有点偏深深单箭头_(:з」∠)_

想要评论嘻嘻(跑


周深和王晰一起吃过五次火锅,三次在梅溪湖,两次在北京。


在长沙吃火锅其实并不是第一选择,但若是一群人的搅和,论起热闹和兼容度,怕是也没什么比火锅来得更好些。


王晰坐得靠里,周深把手边调料碗推给他,豪放地留下句“晰哥你吃”,就要灵活地钻出去继续盛小料。胳膊忽然被人拉住,周深回头就看到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,瘪瘪嘴说:“深深,我不吃香菜。”


周深看着自己小料碗里绿油油的一层香菜,当机立断地又按自己惯常的油碟配方重新给他晰哥盛了一碗,没放香菜,又好心少舀了半勺小米椒。王晰接过碗,笑的见牙不见眼,一会儿是“谢谢我的深深”,一会儿又“好好尝尝我深深的秘制小料”,手光明正大揽上人肩膀。周深的脸也不知是热气蒸的还是辣的泛红,忙推一把旁边人让他闭嘴。


一盘肥牛被扫下锅,在沸着的红油里迅速地变了色,廖佳琳的筷子正夹着冰鲜鸭肠灵活地上上下下,手打上劲的牛肉丸子和虾滑漂在锅沿,中间小小的一圈清汤里横着一截大葱和孤零零几片青笋。周深正探着上半身站起来,手里抓着漏勺在锅里捞土豆片,突然胳膊被人一拉,漏勺一歪东西又扑通掉回锅里。


王。老。晰。


周深咬牙切齿。


周深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王晰专属的“小料员”,偏偏这人吃火锅还费小料的很,小百灵儿飞进飞出好几次,恨不得给他碗里扔一把香菜算了;又转了转眼珠,坏心眼地把一大勺麻油藏在蚝油底下,听着王晰“嘶嘶”的抽气声肆无忌惮地笑。


梅溪湖的最后一次火锅王晰和周深都没能去,王晰发了高烧,嗓子哑的厉害,周深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。


郑云龙想说些什么,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又咽下去,最后只是拍了拍周深的肩,递去个宽慰的眼神。


周深坐在床边守着烧得迷迷糊糊的人,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。额头上的卷毛被汗浸湿了几绺,没精打采地耷拉下来,眉头蹙起眼睫却轻颤着,没几分血色的唇微微张着,睡得极不安稳。


房间里只开了小小一盏边灯,暖黄色的光氤氲在角落,有半分可称之为温馨,周深就在这微弱的光里长久而贪婪地凝视着王晰。


王晰的右手动了动,周深小心地探了手过去。


他想起节目里外的种种,他们勾肩、拥抱,却唯独没有牵过手。入场时王晰先伸出手,他礼貌握上去,仅此而已。


能和这样一个人十指相扣,是什么感觉呢?


王晰像是终于找到冷源,骨节分明而因发烧微烫的手紧紧捉住另一人递来的手。


周深想,如果此时神要他下地狱,他也无二话了。


王晰和周深在北京吃的第一顿火锅是“深空间”北京站的前一晚。


王晰十分东道主风范地带着周深七拐八拐进了一家老北京涮羊肉。厚重的绿棉布门帘下的湿热蒸汽扑面而来,糊得周深眼镜上一层水雾。


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羊腹肉、羊上脑和鲜切羊腱到底有什么区别,对面人已经把菜点好,正倚在椅子上伸着两条长腿盯着他看。


看着小手落到“北冰洋”三个字上的时候,王晰撑着头叹了口气。


“大冬天的,还喝这么凉。”


周深瘪瘪嘴。“习惯了嘛,不像你们老年人这么养生。好啦晰哥,你还真把我当芒果儿养了?”


“可不一样。”王晰合上菜单,冲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,“你是芒果儿的后妈呢。”


周深怔愣一下没接话,低头看自己面前的小料碗里腐乳汁、韭菜花和蚝油在芝麻酱上勾出一个笑脸,心里突然泛起酸涩而隐秘的欢喜。


王晰把手中一片羊肉在小料里滚了三四滚,直到每个边角都挂上一层浓稠的酱料才入口。他停了停手下动作,有些踌躇地开口:“那个…深深啊,哥得跟你说个事儿。明天演唱会吧,我得提前走…我之前录节目一走就三四个月,竹子自己带芒果儿,我…”


周深捞出来的土豆已经煮的很烂,被筷子一碰就四分五裂。他觉得不该是这样的,同时碎裂好像还有其他东西,但他说不清楚。


“晰哥你这么客气干嘛,记得替我给竹子姐和芒果儿问好呀!”


他咬下一口冻豆腐,烫得滚出一滴泪来。


大年初十刚过两天,北京还冷着。


周深钻进王晰车里,以一个十分夸张的姿态深吸了一口气。“香!晰哥,真香!”小人儿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,窝在副驾驶上。


“那可不。” 王晰戴上墨镜,又对着后视镜做作地理了理头发,“说了洗香香来接我们深深的。”


“得了,你可别舞了,粉丝们都叫你爸爸了。我饿了,快开车!”周深嫌弃地摇了摇头,靠在椅背上摸摸自己的肚子。


火山唱见的直播视频周深在B站看了好几次,他从来没这么感谢后台播放的功能,让他把王晰的声音在锁屏后小心翼翼地藏好。簋街的酸汤鱼火锅店已经倒闭的事情,他自然也从弹幕里窥见,可他此时偏不想出声提醒。


周深觉得自己坏透了。


他没那么饿,也并不在意去簋街做这趟无用功。如果可以,和王晰多耗上这十几分钟,他何乐而不为呢。像个极恶劣的窃贼,明知道眼下的时光都从别人手中偷来,却又大摇大摆地索取更多。他甚至乐见王晰歉疚的表情,仿佛这样他就多亏欠自己一些,自己就可以提上些不着边际的要求。


尽管王晰从来不曾亏欠他什么,尽管他也从没提过什么要求。


王晰的倔强在这时又发作,在大众点评上查了半天硬是又找到一家不太远的酸汤鱼火锅。


汤是一片红色,乌江鱼切了花刀蜷在锅里,白花花的鱼肉从刀口露出。服务员先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汤,周深闻味儿就知道不地道,不够酸也不够辣,只有木姜子还算正宗,又想想这是在隔了大半个中国的北京,便也作罢。


王晰没做好准备,喝了第一口汤就被呛到,酸得五官都皱在一起,连忙用手边杯子里的白开水自救,又假装黑脸唬对面笑到直不起腰的人。


周深耸耸肩,伸筷子夹了块鱼腹的肉送到王晰碗里。


王晰自己也笑,又毫无威慑力地用手指了指周深。


电话来的突然,王晰皱了皱眉,起身走远几步去接。再回来时动作明显焦急起来,脸上又带上周深熟悉的歉疚。


周深看着对面那碗蘸水里还没动过的鱼肉,预感到有什么要结束了。


那人说,芒果儿发烧了,需要马上赶回去,他很抱歉。


他起身送别然后坐下,慌乱中把搭在碗边的筷子和汤匙碰掉,又好像碰洒了些什么东西,桌上一片狼藉。


周深觉得右眼又辣又疼,生理泪水不受控地涌出来,让他视线一片模糊。


他想,大概是酸汤鱼的锅底汤溅了进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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